吃过午饭,我们马不停蹄向梦中的圣地赶去。
开元寺从历史浓烟中缓缓走来,信徒百年来行走的古道,现已布满青苔、枝丫藤蔓。昔日恢弘伟岸、依江崖而建的寺庙已然不见踪影。刻满岁月痕迹的石壁,依旧还有青灯古佛的味道,信徒诚心的呢喃,以及师傅抄颂诗经的背影。这一切随着时间烟消云散了,只剩下师傅的一座孤墓。青山依旧,绿水长流,只是过往的鸟儿没了歇脚的地方,嬉闹的猴群再也听不见那木鱼响。佛家门前亦青枝爬上墙头。
潺潺江水百年由佛家门前过,悠悠青竹四季依长春无枯。
我想高僧圆寂于此也是心之所向。有花香鸟语,经久不息回荡的木鱼声响。满江水滋养了佛前竹,亦无忧、亦无求。我双手轻拂陈旧案台,自大同年间起,有多少文人雅士携佳人于此研磨,或是虔诚求佛抱中科举。又或与高僧一起笑谈山水,求高僧指点心中迷津。
师傅的塔墓之上篆刻了一首廪生(科举制度中生员名目之一)段永衡先生撰写的塔记“翠屏千仞合乎岩,有一洞寺即建于洞中,春时群芳烂漫,当不减桃花源里人家也......”。段永衡先生撰写的这首塔记描述了蓬江之美,“春时群芳烂漫,当不减桃花源里人家也......”。我揣摩了段永衡先生的意境,是否就如:“低头就闻猿蹄声,仰头便见仙鹤鸣。春风烂漫扬十里,芬芳扑鼻处处香”一般。古庙落于江崖之上,藏于蓬江深处,自此甘愿常伴青灯古佛,看山水、怜世人。
文章末尾,我也大胆效仿段永衡先生一般以游记一首结尾:
记开元古寺遗迹
世外之事耳不闻,悠然自得饮春茶。
青灯古佛伴左右,木鱼声声悠悠长。
白马饮水戏鸳鸯,猴群摘果放庙旁。
百年古寺何几多,塔葬高僧几回闻。
来自远方的陌生游客
2016年11月6号